Monday, December 06, 2004

突然想到

身旁的每個朋友,這幾年都變了....

沒有馬子的,都交了馬子。幾個結了婚,幾個出國,有個深造,有的工作,在國外的那群,那群很少聯絡的,聽說過兩年也陸陸續續要回來,有的要回
台接家裡面的事業,有的想念台灣,聽說是要回來玩的。

想想,我的朋友,真正好的,除了三個長期都在台灣的,還有國小以後慢慢認識的,好像都出國了。

朋友,大家都在變化當中。

在台灣的,一個從台南念到快要進博物館;一個現在一邊念研究所一邊賺錢;一個專心在教小朋友英文;一個在努力考技院;一個在努力賺錢;一個在
拚命當實習老師;幾個在唸書;幾個在工作;

在國外的,一個在麻省當助教;一個在華爾街;一個在北卡做研究;一個在加州當公辯律師(就是不賺錢的那種);一個在英國念文學;一個在日本,
年紀輕輕就嫁人了;四個在矽谷努力打電腦賺錢;其他的兩個,跟我一直都不熟,所以我也不清楚。

好像每個人都變了。

而國外的那群變的最多吧,我想。

念了大學之後,跟北卡的那個牽上線,得知他明後年可能會和加州的那個結婚。恩....四條線....他們以前好像是仇人....而且才25,跟我一樣,就要結婚了,老天爺。不會還要在台灣辦婚禮吧?我一定不參加的。

矽谷的那幾個,不知道會不會回來?我想應該是不會吧。賺得好好的,沒理由回來的。

在牆壁街那個,我看就不用想了。他應該忙著客人的moneymaking....

日本婆,我看是比較有可能年年回台。從以前小時候在天母日僑認識他之後,就老是聽他想結婚....現在終於實現他的願望了。而且老公聽說人很憨直,嗯,在台灣長大的日本人觀念會比較開通的感覺。雖然他老是說他自己是台灣人。

念文學的M.K.,也是從小就立志要去英國。現在如了他的心願,我看以後要見到他就很難了。

麻省的老王,我看是不會回台了。她兩老都是住麻省的,我看那裡比較像她家。現在大概天天在玩她的數學吧。

這七八年來,這幾個在國外的朋友都沒回來過。唉。可是卻都依然在變化。

想想,大家的日子,都是越過越累。

從來到中興以後,日子真的沒有輕鬆一丁點。

白天要唸書,晚上要工作。工作還分成賺錢的跟不賺錢的。賺錢的就不要說了,反正一直都是做我的老本行專案規劃;不賺錢的,我看現在也是為了賺錢的在鋪路。系上的事務、系辦的事務。我看日後更忙的時候,可能還有計中、學校等等。

好像賺了很多錢,可是也好像沒賺什麼錢。好像花了很多錢,可是也好像什麼子都沒花到。可能是因為台中吃的太便宜,而我最大的樂趣,大概就是吃吧?

日 以繼夜,沒日沒夜的這樣。不知道在忙些什麼,時間就這樣過去了。完成了很多事情,轉頭,發現後面多了更多事情要做。大家好像在考驗我的體力還是耐力一般 的把事情丟給我做。做到自己沒有感覺,沒有心情去想,去思考,只是用盡自己的反應把事情給完成,丟出去,再回頭接下另一個工作。

唸書也是 一樣。沒日沒夜的唸。微積分一樣的爛,程式語言一樣的隨便寫就很高,會計一直好像有老師跟沒老師一樣,計概也不知道到底在教什麼,反正一直都是自 己念自己的,自己寫自己的,自己當自己是老師和學生這樣的念著,離散數學一樣是在那邊真真假假,每一科,都好像真真假假。

才兩個月,卻好像已經兩年。

我好像在等待些什麼一樣的等著時間過去。也好像在目送著時間流去一般的望著時間流去。每天迎接清晨,床,不知道睡過幾次,桌子快成為自己的床母,螢幕快成為每天早上起床的風景,同學是用來當作提醒自己每天要做什麼的人,老師,是上課的時候讓自己知道自己是學生的圖騰。

努力的讓自己相信自己依然可以抱著年輕的心面對一切,但看著同學每天的一言一行,卻又無法告訴自己自己也可以像他們一樣的不顧一切,一樣的,幼稚嗎?我不知道,年輕不都是這樣嗎?就像我幾年前也跟他們一樣大的時候,不也一樣幼稚嗎?而那也不過才幾年前而已。

跟 著一群年輕人出去,往往都是扮演那個老人家的角色。騎車騎最後,走路走前面,吃飯要問,去哪要問,做什麼也往往都喜歡問。而我卻不喜歡一直扮演這個角 色。不過往往事情都是這樣,少我一個沒差,多我一個也沒差。用這樣的想法來過日子,得失心會小一點。畢竟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
常常在想,自己可以等待幾年?一年?五年?十年?

十五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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